尧毒

一个放置的地方
A place to be placed

成长疼痛物语

文/尧毒

《笑面人》这篇小说讲了两个故事,一个是“我”加入科曼切人俱乐部,与酋长还有酋长的女友玛丽之间的故事,另一个是酋长为大家讲述的笑面人的故事。小说中的两个故事看似是独立毫无关联的,但其实暗含着许多相同的、勾连的东西。

在女友玛丽出现之前,酋长一直是科曼切人这个小团伙的中心,酋长带领着这一群孩子运动、玩耍,大家也都尊敬他,崇拜他,认为他似乎是无所不能的,即使酋长只是一个五英寸三英尺的矮子。

爱情在他身上发生时,让“我”突然意识到酋长也和其他人一样,是个正常的普通人,书里是这样写的——“他成了个通体快乐的人”。女友玛丽的出现也将女性这个概念带到了这一群男孩中间,这是一个特殊的,有些模糊,让人措手不及又隐隐兴奋的概念。也是男孩们成长中要接受的一个概念。

“我”接受了玛丽,把她也视作了我们团体的一员,但是酋长和玛丽的爱情却结束了,正好也是那一天,酋长为我们讲述了笑面人故事的结局。

再说笑面人,这是一个典型的传统英雄的形象,勇敢,机智,行侠仗义,拥有特殊的身世,这是每一个小男孩的英雄,这是每一个不死的英雄主义者的理想。每个人的成长过程中都听过笑面人的故事,即使它的名字不叫笑面人。

笑面人拥有一副可怕的会把人吓晕的外表,因为他在儿时收到了中国的盗贼的虐待,从此面庞就变成了那样。因此他一直蒙着面罩,更增加了他的神秘。

小说中谈“如果酋长确实不想多说,他满可以在这里告一结束。”这里,指的就是笑面人在识破反派杜法日父女的诡计之后,又设计杀死他们的情节。是的,童话故事也好,英雄传奇也罢,它们大多数都把结尾放在了这里,迫害主人翁的仇敌被杀,大仇已报,一切圆满。但是酋长没有停下,他继续讲,讲没有鹰血滋养的笑面人受伤后奄奄一息,后来他的手下带着鹰血找到了他,但他得知自己的同伴已死亡的消息后,选择捏爆鹰血自杀,最后还扯下了自己的面罩。

笑脸人的死亡,酋长的平庸与他爱情的结束,让英雄主义也死亡了,幻想死亡,现实占据上风。有一个小男孩听完这个故事哭泣了,而没有男孩嘲笑他,他们都想要为这个结局哭一场。

笑脸人摘下的面罩,摘下了自己的勇气,神秘,奇幻的能力,暴露出血淋淋的伤口,狰狞的面貌,暴露出真实的生活,人生,我们存在的世界。

长大好像是一瞬间的事情,塞林格写出这一瞬间的残酷,它粗暴地把包裹着的糖衣剥开,而背后的世界从不给人留一点余地。童真的世界不一定美好,但我们眼前的世界是多么暴烈啊!

夏天结束了,科曼切人的俱乐部结束了,男孩们,疼痛和眼泪宣告着你们的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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