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毒

一个放置的地方
A place to be placed

【池陆】少年锦时(修订重发)

文/尧毒

当19岁的陆离遇见17岁的池震

私设池雯未被杀,陆子鸣没有犯罪

陆离19岁读警校,池震17岁读高三,故事背景为2002年

想写一场在一切都没有发生之前,他们没有那些黑暗交缠的相遇

私心想要给陆离和池震的故事一个本该有的结局

第一章

初夏时候的桦城,灿烂的又磊落,阳光把绿树打成荫,罩住瘦高一个少年。汗水洇湿他白色的T恤,他利落撩开额前成缕的发,转身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石子。褐色的小石头在地上翻滚了几圈,又停在了另一个人的脚下。他抬起头看了一眼,正好看到那个人半蹲在地上抱着脚抽气,旁边一个书包躺在灰里。与此同时他背后那堵墙里的中学响起了一阵铃声,是《献给爱丽丝》,响了好一阵,这人还没站起来,他走过去蹲下问:“你没事吧?”

“脚扭了……”声音里带着一股午后的热浪,是独属于少年人的沮丧。

“从这么高的围墙上跳下来,不扭到才怪。”他嗤笑一声,“逃课也要尽力而为吧,还能走吗?让我看看了。”说完去握住他的脚踝。

“能走,哥们儿你手别动!扶我一把就行。”他一下用单脚跳起来,“你也是逃了自习课出来的吗?你哪个班的啊,我叫池震,是7班的。”

“我叫陆离,我在等人。”他稳稳地扶住池震,之前蹲着还没觉得,一站起来才发现这人比自己还高了半个头。

“哦,那你是哪个学校的?”池震似乎是很自来熟的,手臂连着身体大半重量都搭到陆离的身上,叫他往路对面走。

陆离抿着嘴笑了一下,扬起眉毛答道:“桦城警校。”

“我靠,原来你是大学生啊。还读警校,那你以后出来要当警察啊。”池震惊异地叫了一声,又突然拍了拍陆离的肩膀,“哎,你就把我放这儿吧,我哥们儿马上从网吧过来接我。谢了啊,你有事就先走吧。”

“嗯。”陆离应了一声,干脆利落地离开了。池震去看他的背影,想着,精瘦一个人,小胳膊小腿,以后怎么做警察呢?不过乐于助人这一点他倒是做得挺好。

他们两个再见面时,已是夏末了。灼热又带点潮湿的热气熏得人难受,池震依然是蹲在地上,只不过这次脚没再摔。陆离从兰雅音乐学院里出来,就看见蹲着的脑袋上的一个发旋,脑袋看见有人出来就往上仰了一下,结果刷地站起来叫了一声:“陆离!”

陆离有些发愣,花了好几秒回想起来脑袋上的面孔,问他:“你在这儿干什么?”

“嘿,这次换我在等人了。”他熟稔地勾上陆离的肩膀,“你呢?你不是警校生吗,怎么跑到音乐学院来了?”

“我来找我爸爸。”陆离答道。汗湿的后颈贴上另一块高热的皮肤,让他不自在地躲了一下。

“你爸?”池震突然睁大眼睛,“你姓陆,你爸不是陆子鸣吧?”

陆离瞪大眼睛:“你怎么知道?你在等他?”

“不是,我在等我姐姐,她是你爸的学生。”池震咂咂嘴,“怎么这么巧,我俩还挺有缘的啊。”

“你姓池,”陆离眼睛一转又勾着唇笑,“你姐不是池雯吧?”

“你爸也跟你提过我姐啊。”池震倒是一点不意外,“那肯定的,她可是你爸这二十年来带过最优秀的学生。”他有点得意的样子,但嘴角的弧度又稍稍垮下来。

陆离不解缘由,但也不便问,只是僵硬地讲了一句:“嗯,那你慢慢等,我先走了。”

走到了街口,突然池震又跑过来拉住他的手臂:“你住哪儿啊,有时间找你一起出来玩儿啊。”

他的掌心是一团火一样的温度,烧得陆离整个人都想发抖,只得先拨开池震的手再回答:“我每周五都会过来这里,你可以来找我。”

陆离乘了公共汽车回家,车厢里人很多,逼仄又拥挤。他与很多人挤在一起,赤裸的手臂和颈子碰到了很多不同的人,但他又猛然想起后颈处那块肌肤的汗水,和手臂上贴过来的掌心的温度。

很多年后,他都没能忘记。

 

第二章

风吹得树叶沙沙响,鸟掠过蓝天,鱼从海里跃起,桦城永远定格在这样的夏。

池震把脑袋伸到源源不断涌出凉水的水管下,透明冰凉的水珠溢满他的视线。他埋下去很久没有起来。

周五。池震烦躁地摸了一把脸上的水,母亲又要叫他去接姐姐回家了。池雯住校,只有周末回去,池母每一次在周四便会买好新鲜的蔬菜水果,还有肥瘦相间的猪肉,而池震则被安排负责去接姐姐回家。兰雅音乐学院的建筑是极漂亮的,门口烫金的几个大字每一次都晃花池震的眼睛,似乎是在提醒着他每次母亲的埋怨,讲他为什么整天在外惹事不好好念书,为什么不像姐姐。

池震爱姐姐,但他恨自己,所以他对周五爱恨交织。不过有了陆离之后,也就不一样了。当然,这都是后话,现在的少年池震,正沮丧低落地蹲在兰雅音乐学院的门口,等着池雯从里面出来。

一只绿色的冰棍直戳到他眼前来,池震一惊,向后仰去。酸麻的两条腿支撑不住身体,手按上了粗粝的沙石,带走一块皮肉,火辣辣的疼。

“你流血了。”陆离皱着眉头去搀他起来,“对不起,吓到你了。”

“没事儿。”池震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,满不在乎地一笑,“哪儿能怪你啊,我自己发呆没稳住。哎,冰棍给我的?谢谢啊。”他的手上泥土与血污混在一块,便低下头把自己的嘴凑过去。温热的鼻息打到陆离手背,冰棍滴下一滴融化的糖水,黏得他后来去洗手间洗了很久。但好像也什么都没洗掉,两样东西都和整个夏天一样都留在了他手上。

“要不要我带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?”陆离抓住他的手腕看。

“真不用。”池震吊儿郎当地把手一甩,“正好还有借口这个周不写作业呢,就说手痛。”

“你不是高三?”陆离迟疑,“现在学业任务很重吧。”

池震沉默了一会儿回答:“我又不在乎。反正我成绩不好,也不爱读书。”

陆离便没再讲话了。只是从书包里掏出纸巾用水浇湿,用手心抵住池震的手背,轻柔地擦拭着他掌心的污秽。

不知怎的,池震从他的沉默里读出一点意思来,陆离并不赞成自己的话语和做法。不过这是如此正常,这世界上每个人都要求他努力、奋进,陆离也就是他们的其中一个而已。但池震的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讲不是,它说,你明明睁开眼睛看到了,他眉头皱起的每一个弧度,眼珠转动的每一个方向,张开嘴唇又闭拢的次数,他不一样,至少从前没有一个人用沉默来表达和劝诫。

蝉叫得顶大声,叫得人心中没由来地烦躁。池震尤其烦躁,这一场伴随着蝉鸣的疾风骤雨般烦躁,被他清晰地记住了很多年。

-未完待续-


五月写论文,六月期末考

若问文在哪儿,不要把它找

假期再更新,肉文失踪辽

磊正一定写,老师们我先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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